沈十一

【魔道祖师/薛晓】《归盲途》【四】

一直不知道怎样体现文风这种

可能也和我词穷有很大关系……

但是只要自己喜欢，能把心里最初的那份感动写下来，是我的荣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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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四】
薛洋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有一个小小的屋子，他还记得，那是义庄。
晓星尘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门口，双眼依然覆着白纱。身后庭院中的梨花开得一树繁华，他站在那，像极了一幅画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晓星尘听力很好，尽管薛洋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想去唬他。
“真没趣。”薛洋抱怨着将菜篮摔在桌上，“每次都被你听见了。”他坐在桌边，双手托腮。
晓星尘只是笑了笑。
忽然一杯清茶递到薛洋手边:“累吗？”
“啊……不，不累……”薛洋端起茶杯时，手明显颤了一下。
“道长，你眼睛不便，今日还是我做饭吧。”薛洋说道。
“总不能天天你动手。”晓星尘起身，“我来，你在一旁帮忙看着我就好。”
这所谓的看着，其实后来依旧是薛洋手把手的和对方一起，好不容易完成这顿饭。
“道长，张口。”薛洋夹起一筷子菜，对晓星尘道。
对方乖乖将菜含进口中。
很多年后，晓星尘问薛洋为什么总喜欢给他喂东西，后者就想起这时的情景，笑着答:
“因为我喜欢！”
 只是因为喜欢。喜欢看你安静满足的模样。

“成美哥哥！你醒醒！……”
恍惚间，薛洋忽然听见有人喊他。
他醒了。
“你睡一天一夜了，我害怕……”
晓星尘在榻前，说道。
“嗯?怕什么？”薛洋忍不住逗他。
“害怕你醒不过来了！”晓星尘这次喊了出来。
是啊，那样的梦，他也舍不得醒来啊。
可眼前这少年，双手仍紧紧攥着他接着衣角。他再看去，少年眼前的白纱，忽然出现一点殷红，而后渐渐扩散。
他抬手，想去触碰。可看见自己包扎得实在不成样子的右手，又默默放下。
他似乎又一声轻叹:“过来。”
晓星尘疑惑，却还是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，薛洋这才发现，他竟然，一直在床边跪着。
跪了如此久，想也不用想，身形定不可能稳，于是毫无悬念的一个趔趄，他向着薛洋倒去，被接了个满怀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晓星尘想解释。
“别动……”薛洋轻声道，右手将对方揽得更紧了些。
晓星尘忽然伸手想环住眼前这个人，可是这一伸手还不要紧，要紧的是，他发现了一件让他大为震惊的事。
“成美哥哥……你，你的左手……”晓星尘哑声道。
薛洋顿时怔住，他该怎么回答?
难道应该说，这只手还是因为你被砍断的吗？
真是，那姑苏蓝忘机下手丝毫不留情啊。
“哦，这个，”薛洋不以为意，“很久以前的意外罢了。”
“你……疼吗？”晓星尘抬头，双眼前的白纱愈加鲜红。
“不疼不疼，哎你别哭啊！”薛洋已顾不得任何，伸手去拭晓星尘脸颊的血泪，越拭越手足无措。
这样的场景，何其相似。
上一次，他没能及时为晓星尘擦去，难道这一次，是要他还清欠下的吗？
“你别哭了……”薛洋不停道。
他起身，一不小心牵动左背的伤口，倒吸一口冷气，他也懒得理会:“我说了不疼啊！你一男孩子哭什么?断的又不是你的手！”
可是这一句话，竟让晓星尘更为难过。他紧咬着唇，脸色苍白说不出话。
难怪他从来只拉自己左手，难怪上次手受伤便要自己拉紧衣角，原来，自始至终，他只有一只手。
晓星尘眼盲，平时不常与薛洋有过密的接触，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些，也是情有可原。
薛洋真想狠狠扇自己耳光，心骂自己道，这下看你怎么收场。